米修

听我讲个故事吗?

【鹤婶同人】人皮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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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

渣刀粪婶(?),不知道什么流,踩雷的朋友慎入

感谢这位 @苍鹄_空口吞白刃小天使授权翻写,请务必去看她的原文案《圣母》,非常精彩!!





现世的神社街道,人群熙熙攘攘,那里头不乏对未来怀抱憧憬的人,也有期望寄托神明奢求能达成的愿望,自然也有只是单纯来体验体验形式的无聊人,譬如我。


“在许什么愿望?”身侧的鹤丸斜靠在廊柱旁,吊儿郎当的模样颇有几分渎神的意思,哦,险些忘了,他本就是神明,我没抬眼看他,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前方。


“我吗?我在祈求我的丈夫早日死无全尸。”恶毒的诅咒跟平静的面孔看来着实格格不入,听得身侧一同祭拜的老太太愣了半晌,我冲她欠身鞠躬,笑容拿捏的恰到好处,鹤丸耸耸肩,颇为绅士的屈下膝将我扶起。


“看来夫人对为夫有诸多不满啊。”他不恼不怒,甚至颇为好兴致的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个愿望我去年已经听过了,前年也是,还有大前年,大大前年……你应该许一个更美好的愿望,譬如与我长相厮守,永世不分离之类的。”


我心想,确实该这么许愿,倘若自己仍不曾窥见本质的话。如此,想着想着,泛起的冷笑又多几许自嘲。


原先这只是个玩笑,真心话大冒险这样的游戏当然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可偏偏当我站在鹤丸面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时沉寂了许久的少女心再度死灰复燃,接着便如巨浪滔天而至撞塌所有防线,仅剩赤裸裸一颗心跟着他每一次眨眼跳了又跳,实在新奇,总说着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也该有些自制力了,结果每每入梦都是对方或笑或沉静的脸。


我不是个善于乱来的人,当然也不会白白错失良机,唯一有底气的就是自己在谈情说爱方面累积了几分经验,我自诩能琢磨透一个男人从相遇到相恋的心思,至少将他纳入囊中不会比出阵杀敌更吃力,所以我高傲的去做了,将自己置身跟他同一高度,胸揣开导者的思想跟鹤丸搭讪。


一开始都是顺利的,从亲近到成为挚友,当中拉近关系的步骤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容易,他配合着我的步调一路狂奔,短短一周便坐上近侍的位置,这太简单了,我不经怀疑起入职那会儿前辈们的血泪史,目光扫过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的付丧神,虚实感叫我一阵晕眩。


“鹤丸,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这是实话,于是我孤注一掷般把目的全盘托出,我以为他会惊讶,哪怕一丝丝也好。


可惜,他心无波澜。


“哦?那可真是吓到我了,那么审神者大人打算怎么做呢?带我回现世举行婚礼,还是被我神隐?”他握着笔杆学我转笔,有模有样,就连笑嘻嘻的面部表情也同平时无异。


“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


并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听起来就像急于澄清的谎言一样无力,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认真或者开玩笑的区分。


“你就不觉得孤独吗?!”我被他的态度气得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那一声大吼,音量连我自己都被震到,他终于停下转笔的动作扭过头来听我讲话“平日笑笑闹闹就罢了,可你不觉得有半点苦闷吗?都是徒有其表但内心绝不是这么轻松的吧?你一定有想认认真真去做的事,但是因为心底过不去坎儿一直没法好好去做吧?我是明白你的啊!”


他回了个带着转音的哦,笔杆啪嗒声搁置在台上。


“身为刀却沦为鉴赏品,随主入葬却又被歹人所盗,那么不如意的经历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你完全不用勉强自己,偶尔任性的要求我也会满足你的,我想鹤丸露出真实的笑容,而不是现在这样……”


听话的人半晌无言,我也不知道那副咧开嘴角的表情究竟是笑还是其他,只看见他忽然拖开椅背,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没有深情的互诉,也没有勒入肤骨的紧拥,他只说。


“既然你喜欢鹤,那应该可以满足鹤的要求吧?”


我答“当然。”


他问我讨要了三张灵符,对着白飒飒的纸页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我很有耐心,坐在圆凳上凭他折腾,第一张符,鹤丸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原先清亮的嗓音此刻如八旬老人那般沙哑无比,他问我,你喜欢鹤吗?我虽不解却仍点着头,我确实喜欢他,第二张符,他将自己纤瘦的手臂化作森森白骨,我能感受到对方指骨扶过我脸庞带来真实的凉意,鹤丸笑了,扣住我下颌又问一句,你还喜欢这样的鹤吗?


“快别开玩笑了!”我厉声制止他,他却显得格外有兴致。


第三张符,他蒙在我眼前,额头抵住我的,肌肤相贴带来的暖度倒是中和了刚才的惊悚感,我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呢?你喜欢这样的鹤吗?”掩去视线的灵符消散,入目是他空留肉色的平白面孔,五官尽失,仿佛厉鬼站在跟前,我仍记得自己尖叫着后退又跌倒的狼狈模样,也记得他立在原地没了眼耳鼻口的脸不知作得何种神态,他很快离去,而我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门外,路过的付丧神问他为何隐去五官,他用仍未恢复的沙哑的嗓音回答“因为审神者大人喜欢啊。”


“原来如此,不过也请鹤丸殿注意适度。”


这就好比一个人跟另一个人在解释今日为何没穿外套那么轻松,对话着实很迷。


此时我才陡然发觉,人和刀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化作好看的人形,用人类能听懂的语言表达自己,动作也好,情绪也罢,哪怕伦理道德的底线都是照着人的模样依葫芦画瓢,归根结底,他仍是刀,披着人皮伪装的利刃,对人的七情六欲学不会也没兴趣,如此便罢了,偏生主动拖他走入步调的还是自己。


我闭上眼,爱人如厉鬼般可怖的脸依旧浮现在脑海里,我吓得又赶紧让视线接触光明,孰真孰假,孰是孰非,似这飘摇在春日暖阳里的一瓣红樱,我忽然开始怀疑,倘若褪去这一身好看的皮囊,我真的仍爱着鹤丸吗?


甚至于,我真的了解他吗?千百年刀灵足以看穿山河,我不过虚虚二十多的阳寿,口口声声说着要他实现自我,把对方不愉快的经历站在圣人的角度加以揣测,可他真的有这么想吗?许是真真假假,辗转反侧就他连本人也分不清了,而我竟只想空凭阅历来料定他的心思。


不自量力。


那晚后,我开始整夜整夜发噩梦,从厉鬼将至到死无全尸,主角无一不是我坠声掷地说爱的太刀付丧神,这样的喜欢生生从美妙变成了折磨,我爆瘦了好几圈,但近侍仍是鹤丸,他说喜欢便要从一而终,背叛的人终将受到天谴,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信服,他又说。


“莫不是审神者大人不喜欢鹤了?那可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语气里显然多了威胁的意思,眯起的眼睛里色泽璀璨非人间可比,但我只看到了暗沉沉的鎏金。


后来,我们依然像最普通的恋人那样,牵手拥抱接吻,乃至于床笫间的私事也一并在看来合适的时机行毕了,什么都普通,也什么都不普通,他会描摹着罗曼蒂克主义的小话本驺上几句甜言蜜语,也会贯穿自己喜动不喜静的人设时不时来个小惊喜,可他眼里从未有过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哪怕一丝丝,所有的恋爱场景都是照着拟定模式在照轴运转罢了。


有时我苦笑着推开他,说“算了吧鹤丸,人和神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他便会托着腮帮子问“没意思吗?”


他捧着不知从哪儿翻来的CD碟片,封面是泰坦尼克号的剧照,他说最奇妙的就是人类为爱能超越生死,连死亡都能跨过的感情,听起来多有趣?行为原动力仅限于“有趣”,听来没一点人性可言,倒是前面说的从一而终反而认真贯彻落实到底,于是某一日,他腰间长刀铿锵一声出鞘架上我脖颈,笑嘻嘻的像极了往常开始恶作剧的神色,我吓白了脸。


“审神者大人仍喜欢着鹤吗?”我听到他问“褪去皮囊,超脱生死,于极乐世界重逢,你可愿意?”


事实上在死亡面前,尊严,情爱,道义都不值一提,都粉碎了个干净,我颤着身子点头“喜欢。”这次是违心的,我想活命。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张开手搂住我腰际转了个圈,然后伏在我耳边软语道“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抑制住因恐惧而怦怦乱跳的心脏,我开始后悔喜欢一个非人之物所要付出的代价,那并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东西,在成功博得神明垂怜的同时也丧失了作为人的意义,我流着眼泪苦苦祈求“拜托了鹤丸,求你,你别这样……”


“怎么了?不愿意成为鹤的新娘吗?”我喜欢他无辜的面孔,喜欢他好看的皮囊,喜欢他动听的措辞,喜欢他幽默的个性,于是这一切他皆为我量身而制,夺走我分辨是非的自由,叫我离不得他半分,这就是神明的爱。


他乐此不疲。


夕阳下的鸟居印出厚重的血红色,我踏着木屐跟他走在长长的石阶上,他似乎仍是那个翩翩白衣鹤仙,我也似乎仍是爱慕鹤仙的平凡女子,年复一年,时间对我们而言失去了意义,曾经的爱慕在囚笼中滋生出憎恨,我一遍遍向神祈求要他不得好死,又一遍遍缓过心来痛悟,我爱的人也是神明。


“我从前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恨你到死。”


鹤丸哈哈大笑着“那岂不是一场相当有趣的体验?”他依然追求着所谓乐趣,我嗤之以鼻。


“走吧,去看看哪个想不开的姑娘,要重蹈我的覆辙。”


云端上,鹤仙为我创造的神域里,平静的湖面空空腾出丝雾气,那里头印着一位与我当年岁数相当的女子,她背握着本命巧克力站在天下五剑最美的三日月宗近面前俏红了双颊。


“请,请您收下这个,这是我亲手做的……希望您能……”


“哦呀,竟是给我的?哈哈哈甚好甚好。”


哎,年纪轻轻。



—END—


瞎写,瞎喷,瞎定义,求不要被口水淹死,一点个人理解的人跟付丧神的情爱定义。


人爱皮,好看的皮囊为主,有趣的灵魂为辅,剥开表面发现这不是自己喜欢的就开始推脱逃避,刀呢?不爱皮也不爱魂,他们甚至不懂什么是情爱,所以他们只是觉得有趣,以乐趣为行为原动力,演了一出没有瑕疵的人皮戏。


然后,非常对不起苍鹄小天使,好好的文案被我搞成一坨shit,明明说了要好好对它的,请原谅我!!!【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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