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公务员】送葬人（中）
世界观为刀乱原设定，致郁向，大量碎刀，粪婶虐刀场景注意
灵感来源：暗堕刀碎婶事件实在太多了，不行，我要拯救世界！
第一人称注意避雷，帅气属于鹤，OOC属于我
倒叙式，回忆与现实交错式，简称瞎JB写
以下正文↓
时之政府发下来的通知第一时间传送到我手中，通讯设备在口袋里震得嗡嗡响，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觉得是时候让雏鸟学习如何飞翔了，于是我把它抛到小助手掌心。
“目的地离我们不远，而且对手只有一振胁差。”
“唉？！”她从地上一下爬起来，因震惊而圆瞪的双眼里写满不可置信，我太了解这种心理，既畏惧又期待，她握着镰刀的手隐隐发颤，最后终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眼。
“好的，我，我会努力的……”
事实上我对她的表现并不过分期待，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太善良，善良到在送葬人这一群体里看来莫名滑稽，我们穿过树林，呼啸着的山风吹得我脑仁隐隐发疼，小助手在身后边走边吸鼻涕，呲溜呲溜的声音没断过，后来我听烦了，要求她把纸巾叠成小团塞进鼻孔里。
她委委屈屈的照做，然后便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代替先前，还不时夹杂几声咳嗽。
……罢了罢了，就保持这样吧。
到达目标本丸时，这家的审神者已经候在门外，是位女性，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我顺着她露在空气中的一点脖颈皮肤看去，厚实的外衣无法彻底遮掩那片紫红色的吻痕，正如她外表光鲜亮丽也难恕自己犯下的恶行。
她皱紧了眉头语气甚是不善“你们什么效率，居然迟来这么久！”
小助手在我开口前抢先发话，她气愤得直哼哼，只差将鼻孔里的纸团哼到她脸上“我和前辈是用脚赶得路，山路晚上不好走你得理解！”
“管你白天黑夜，你们送葬人不就是派这点用处嘛。”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和对方争论，顾自径直朝着贞宗派部屋走去。
我想我已经知道暗堕的是哪一振刀，那个永远露出谦和微笑，说着要为主君奉上毕生幸运的乖巧胁差，在审神者推开门的那一刻，暗堕气息冲天席卷，仿佛已凝成实质缠绕到我们身旁，我对他如何会变成这样没有半点兴趣，步子跨过门槛，昏暗的里屋唯有半截蜡烛还在摇曳火光。
小助手不安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告诉她里头那个付丧神很虚弱你动手就足够了，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对方关在部屋内，门板被拍打的声音掺杂着急切呼喊，我置若罔闻，安心坐在廊前等候结果。
“后辈？还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女人啧起嘴来，像接触到一堆脏东西那般后退了好几步，远处的樱花树后面藏了一个人影，看模样是振短刀，露出浅栗色的卷发，发梢上还有点点绛紫，他是在哭吧，肩头一耸一耸的，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又远远跑开了。
“哦？情面？送葬人不在乎情面，反正往后她都要面对的，托那些审神者的福。”我这样回答她，并且意料中看到对方更加厌恶自己的嘴脸。
天边朝霞开始在山巅撒下鱼肚白，部屋的门吱吖着开启，小助手失魂落魄的看向我，脸上身上溅满血渍，我满意于她终归踏出了第一步笑得颇有几分欣慰之意，而状态看起来相当不好的小家伙干呕了一声捂住嘴巴撞过我往大门外冲去。
“抱歉，要弄脏你们的地盘了。”
“得了得了！”她挥挥手下达逐客令，送我出门的是压切长谷部，这个男人有一双好看的紫藤色眼睛，可最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容貌，正是他眸子里愈渐翻涌的阴霾，我笑了笑，暗自计算起下一回再光临这座本丸的可能性。
“后会有期。”我和他道别，对方愣怔片刻似乎想不到我会这般措辞，只得给予点头来回应。
小助手跪在草堆里抽抽噎噎的哭，直到我走近她身侧才收起眼泪摇晃着站起来，脸上的血渍被眼泪糊开，一路往下颌流去，我自问对她从未抱过期待，甚至已经想好了她失败后剥夺其成为送葬人的资格，但意外的是她没有辜负我，光这一点，我就很高兴。
人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来，比如我，放在平时，我是绝对想不到去关心一个可有可无的助手，更不会俯下身子将已经失去行走力气的她背负在身上来加快返程速度。
“做的不错，入试结果出乎我意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能独当一面的送葬人了。”
小助手伸手环住我肩膀，她说的很轻“为什么前辈做得到面对即将死在自己手下的神明还能……还能那么平静呢？”
我没有回答她，保持着死亡般的沉默，正如胸口内原本为其波澜的心脏在触摸到真实后就如此维持相同的频率。
送葬人存在一日，人类对神明的罪行便一日不得消除。
我第一次执行斩杀任务是在前辈去世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净化所负责人将前辈的镰刀委托给我当天，作为资历最小的送葬人，我的任务大多是待在净化所看管那振鹤丸国永。
除他外接连送来的半暗堕刀或被净化，或完全暗堕，总归是有个结果，但他却一直维持半双瞳孔鲜红，具体净化过程我是不知道，负责人也从不让我在净化仪式开始后靠近那扇门，他说。
“作为送葬人，你尚还心志不坚。”
我还没弄懂他说的心志不坚到底指什么，新来的前辈就把我带到了一座暗堕本丸执行任务，可以说，他要比我那去世的前辈恶劣太多，至少我的前辈不会强求我去做我根本做不到的事。
是的，他把我独自一人留在那座本丸，只轻飘飘嘱咐了一句“生与死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有谁说过，人在绝境会爆发出潜能，这话我必须赞同。
最终我活着回来了，代价是躺在急救室整整一个礼拜，入试结果导师表示非常满意，于是“新人初次任务就独自斩杀数振暗堕刀”的伟大事迹在同辈中传开，原本平淡无奇的我瞬间被他们捧上巅峰，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酒馆里人满为患，我选择性无视医师什么饮酒不利于伤口愈合的告诫再度喝得醉醺醺，回到净化所时鹤丸的净化仪式还没结束，不知是他们无心还是有意，铁门大敞着，我看到那高贵的神明赤着上身匍匐在地，他的后背因暗堕生长出骨刺来。
没人和我说起过所谓净化就是用铁钳将长出的骨刺生生拔除，没人和我说起过所谓净化就是将一盆又一盆冰冷的圣水浇在他身上，也没人和我说起过所谓净化并非宽恕而是又一轮非人折磨，他的瞳孔溃散成一汪死水，连透射到我身上的视线都无从焦距。
为什么要这样？这不就……
不就和那些审神者一样了吗？！
“住手！你们这些畜生都给我滚！滚啊！”我哭喊着将净化员驱赶出门户，尔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和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净化是这样的……对不起……”
鹤丸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后背伤口处淌出的血浸透了裤管，我不知道他是第几次承受这种痛苦，那双掐住我咽喉的手掌甚至虚弱到无法置我死地，我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此刻死去能让他觉得好受些，其实也未尝不可，所以我没制止他。
这种僵持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颈边的束缚忽的松开，我一腔赴死的大无畏精神在他晕厥后宣告破灭，鹤丸就这样倒在我肩头，身上凉得如同一具尸体，我几乎是下意识托住他后背好让对方整个趴在自己怀里，倘若不是胸膛仍有起伏，我一定会当他已经死了。
负责人从门口走进来，大概是站了一会儿了，他丢下烟头用脚踩灭，我警惕的抱紧了鹤丸往后倾去“你没告诉我净化仪式就是变相虐待！你这样和那些审神者有什么区别？！换了个对象，换了个场所，可他们还是在痛苦！不对，是比之前更痛苦！”
“所以我说了，作为送葬人，你尚还心志不坚。”负责人蹲在我面前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光越亮黑暗就越深，今天你救了一个鹤丸国永，可明天呢？后天呢？那么多暗堕刀凭你一句话，你想怎么救？你能怎么救？”
“至少……不该是这种办法……”
负责人从喉咙里发出笑声“收收你的同情心吧，把善良放在送葬人身上本身就够可笑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你以为的净化仪式，我相信这种教训要比我嘴上说说来得更深刻。”
现在想想，我或许那时真是拼了一股倔强劲，这其中包含了负责人对其嗤之以鼻的善心，反正我顺从自己意思把鹤丸安顿在了自家住处，在我背着他离开净化所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企图拦下我，但这在负责人一句“随她去吧，到时总归还会回来的”后也就不了了之。
没有人赞同我的做法，他们在背地里窃窃私语，我不屑于知道这群人到底说了什么，自然也无从知晓有个荒唐的传闻渐渐在送葬人群体中传开。
他们都说有个新入职的送葬人喜欢上了一名半暗堕神明。
看着鹤丸躺在被褥间安稳的睡颜，我觉得这种传闻简直就是亵渎他，在选择性略过这种说法时，我也确实在思考为什么要一时脑热去搭救这振原则上是敌人的暗堕刀。
一定是他那会儿溃散如死水的眼神太让人心疼了！
纤长的睫毛扑动几下，鹤丸从昏迷中渐渐转醒，他看着与净化室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些茫然，转头再见到我后这种茫然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发出了疑问，可语气更像肯定句“你把我带出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踌躇着如何去告诉他自己把他衣裳都洗了，对方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床上这一点。
非常不恰好的是他似乎也发觉了这件事，我干咳几声廖以缓解尴尬“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所以我洗了，大概明天就可以穿。”他眨眨眼睛不做回答。
实在忍受不住那种目光的我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你放心，我对天发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真的。”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送葬人。”良久后他这样评判，暗自庆幸他原来不纠结衣服的事，尴尬氛围顿时有了转圜余地，我松出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见他撑起了身子，被褥滑落胸口露出清瘦的躯干，场面对我来说稍微有点刺激，于是我将目光锁定在窗外摇动的树枝。
“作为搭救我的回报，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明媚笑意“我许你一个心愿，无论什么都可以。”
天上是不会白白掉馅饼的，我执着的盯着树梢道“真的吗？不会代价是要我性命之类的吧？”
他这次真的笑了“神明绝不食言。”
“那我想要你再许我三个愿望。”
我大着胆子去看他的脸，鹤丸以一种极为感兴趣的目光打量我，刚才鼓起的几分勇气被他一盯又全然消散，我挺起了胸膛继续看着窗外树梢说“你刚才说了什么都行的，神明不能食言。”
“好，那我就许你三个心愿。”
“第一个心愿，我要你好好养伤不能乱跑，也不能给我惹麻烦。”回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出尔反尔时，鹤丸再度给予我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送葬人这种评价，我抽搐着嘴角觉得这位神明莫名欠揍。
“如你所愿。”
至少他最后乖乖躺了下来，我的视线终于能够放心落到他身上。
—待续—
三章完结？不存在的！我果然很啰嗦ORZ
感觉这章相比较之前的轻松一点吧，太压抑我怕我写着写着自己先疯了【升天
评论(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