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婶向】盲
又名——说好的打刃不伤脸呢辣鸡溯行军?!
致郁向,OOC,大写病娇,私设有,首次尝试这种风格,希望能轻喷。
神明忠诚鹤×病娇粪婶这组诡异的CP,病娇刀很多但婶婶病娇真的很少,于是我来添一份力。
梗源:我爱我的盲,我也更爱我极致的疯狂,现在终于能将你的心圈养——取自《双向思念》
准备OK?
以下正文↓
【一】
“您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本丸了!”
光忠背负着身上被猩红染透的白色身影,粘稠液体顺着脖颈朝衬衫里浸染,他惨白了脸,步子便跨得越发急促。
“……呃……这真是,吓到我了,竟然一开始就朝脸开刀……”
隐忍痛楚的声音在耳根处响起,鹤丸将手指抚上眉眼间那道伤痕,横贯了两侧眼睑加之刃口极深,他笃定自己这双眼睛怕是真的被生生剜出了眼眶,摩挲起指尖不太美妙的滑腻,当事人反倒不及驼负者那么心急,甚至还有开玩笑的悠哉心思。
“黑漆漆的就像当年被埋在地里一样啊,不过多了小光啰嗦的声音,怎么说呢,还不错的感觉。”
回答他的是光忠骤然止步引发的贯性,在鹤丸开口询问缘由之前,他率先听到的是女子闷在唇边的惊呼声,那种用手指死死捂紧嘴唇,生怕将恐惧透过低呼传达到他人心底的愚蠢动作。
“稍微大意了哈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虽然看起来可能有点……”
如果不是趴在光忠背上,说服力似乎会更强,鹤丸头一次觉得安慰人这方面自己实在不擅长。
“出阵报告延后再议,眼下先去手入室,药研,你也一起来。”
“是,大将。”
要说镇定也算不上镇定,吐字间唇齿打颤的音色不难分辨,可若说真正慌乱,仅仅几秒钟便能整理好思绪并下达正确指令的觉悟实在难得,鹤丸自问并不了解审神者,只是知晓外貌,看来也不过桃李之岁的年轻女性,据她说自己活在过分和平的现世,连战争为何物都只仅仅从书中见过片面。
“我从来不是个高尚的人,为了什么守护历史的完整性正确性,对我而言没有意义,我当审神者纯粹是为了那笔高额报酬。”
当时她当着所有付丧神的面坦坦荡荡,这其中有人欣赏她的磊落,有人则不服于她的指示,而鹤丸纯粹属于后者,没有特别的理由。
一方跨过千年历史长河,品遍人心险恶,一方生于温室,于神明的目光看来如同轮回间尘土掠过眼睫,鹤丸还记得那一回三日月宗近嗤笑他将淡漠表现得过分显眼,哪怕是一颗杂草也渴望被认同,更何况审神者的为人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阴暗。
“我不讨厌她当然也谈不上喜欢,因为是命令,所以我必须听从。”他清楚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消毒水的气味萦绕着鼻腔,是比血腥味更让人无法接受的难闻味道,鹤丸躺在床铺上任由药研用沾着这种难闻气味的棉球在自己伤口上一遍遍擦拭,涬进血肉又激起火烧火燎的一阵痛。
“大致上先这样包扎了一下。”
“嗯,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与药研短暂的对话结束在门板被阖起的咔哒声,唯有粉锤落上本体的沉闷音色回荡在空气中,氛围太过沉寂,直到一贯以惊吓为刃生座右铭的鹤丸终于耐不住无趣从床铺上翻身坐起,由于视线不便,也不知踩了什么软踏踏的东西,还黏在脚底,令他后背寒毛倒竖。
“可惜了。”审神者看着被踩在对方脚底的不明状物“送给短刀们的奶油大福就这么糟蹋了,指不定会被一期说教是浪费粮食呢。”
意外是审神者毫无起伏的语调,倒是粉锤在本体轻轻捶打的动静没有停歇,每一下都仿佛连通了身体感官,舒畅感顺从脉络缓缓淌便全身,唯独纱布下的眼睛还徘徊在无垠的黑。
“啊,抱歉,过后我会补偿的。”他笑了笑的又躺回了床铺,那条腿便悬空在床榻边晃着。
手入持续了整整大半日,当短刀们还绕在光忠身侧询问为何鹤丸会受那么重的伤时大门骤然拉开,审神者的脸色相当难看,怀里是手入完毕后的鹤丸国永本体,她甚至没搭理短刀们的询问便径直冲着狐之助所在的方向快步跑去。
“他的眼睛,手入无法恢复是怎么回事?”
专心致志啃着油豆腐的小狐狸猛然动了动耳朵,它咽下最后一口后端正坐在审神者跟前“刀身可有缺损之处?”
女子闻言双手抽刀出鞘,明晃晃的铁刃,刃尖三寸有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缺漏,审神者道“原来是因为这样,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填补呢?”
“只要有人肯献祭一双眼为他所有,这处缺损自然也就能得到填补。”
“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二】
失去一双眼睛对于鹤丸来说其实也算不上多大损失,最不济无非就撞到磕到,没法继续出阵罢了,他倒没什么负担,继续领着藤四郎短刀们该上哪儿玩闹就上哪儿玩闹。
“您还真是乐观到让人吃惊啊。”烛台切将目光投去鹤丸脸上那圈厚实的纱布,似乎又因其想到自己那称得上噩梦的过往,他用手指轻轻摩挲起眼罩下不曾叫谁得见的一只瞳孔。
“唔,大概是命里如此,消沉的话它也好不了吧哈哈哈。”真实想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往后……好像会很无聊的样子。”
光忠临走时听到盲眼的白衣神明垂着头喃喃自语。
看吧,终归还是相当在意的。
审神者握着手里沉甸甸的白色太刀不知在沉思何事,药研清点完此次出阵的战利品后看向女子,凭借自身因极化而高度敏锐的侦查力,他笃定这次出阵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振鹤丸国永。
女子沉思片刻,手掌覆在刀身上把灵力缓缓灌输进本体。
看到这儿药研不禁皱起了眉头,审神者一向不会让本丸内已有的刀剑同体显形,按她说法是避免尴尬,但实质上根本不存在尴尬问题,况且即使是两振一模一样的刀剑,在性格上还是有微妙差距的。
“呦,我这样突然出现被吓到了吗?”这振新的鹤丸笑起来眉眼弯弯,鎏金眼眸眯成了新月的形状。
“你好,我是你的新主君,请多指教。”
药研琢磨着异常举止的缘由,在忠诚与好奇权衡下他选择前者。也罢,大将的心思如何也轮不到自己这等臣属猜测,自己要的仅仅是相信。
粟田口短刀之首放下了好奇,却在想要收回视线的那刹被审神者眼中一闪而过的色彩激得额头布起一层薄汗。
贪婪,冰冷,又透出些许凶煞,神似捕食者牢牢锁定猎物,伺机而动。
“很奇怪,我有不好的预感。”后来他这样同自己兄长说道。
一期一振闻言转头去瞟廊下盲眼的鹤丸,他仰着头,后头松散开的白色纱布便滑过后背垂落在地,上面血渍要比玫瑰更艳。
“我大概知道主殿在想什么。”那天他路过时不慎听到了房里的片言只语,吉光太刀双手捂住弟弟的耳朵沉声提醒“记着,主殿做何选择,即使荒唐也轮不到我们插嘴。”
“大将是个理智的人!”药研执意如此反驳道。
“可她只是个人。”
【三】
你究竟要为他疯到什么地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别忘了他是高天原上的神明,六十年后你黄土白骨,他容颜依旧。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喝孟婆汤,跃下三途川受个三百年业火焚身之苦后再来找他。
疯了,你疯了啊……
【四】
原先的鹤丸国永审神者称他鹤先生,而新来的那一振,审神者则唤他白鹤,鹤先生和白鹤只打过一次照面,意外并非是两人一拍即合共同去搞事情的和谐场景。
“主君她是从来不会让同体显形的。”
鹤先生的眼伤让谁更换了新纱布,长长的绷带在脑后垂下,叫风一吹便摇摇曳曳往身后飘去,他此刻正帮着烛台切分拨混在一起的豌豆和红豆,手指捻起一撮便摸索着分门别类置在不同的瓷碗内。
“人类不是常说凡事总有个例外的吗?许是她兴致一好就让我显形了呢。”白鹤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把瓷碗推到他手边“话说回来,你的眼睛怎么才弄成这样的?”
“战场上大意了而已。”
“……那还真是大意啊。”
白鹤远远看了眼大广间,审神者和狐之助一同进入后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在门厅周围布下结界,看模样似乎有要事需得商谈,他百无聊赖的用手枕着后脑往后一躺。
“真讨厌啊,以后我会成为你的代替品吧,代替这座本丸的鹤丸国永出阵杀敌,之类的……”
鹤先生拨弄豌豆的手停了停,良久才轻轻笑道“放心,不会太久。”
“哈?”
“往后多留心些,别落的和我一个下场。”
“啊……多谢关心?”
白鹤见他端起瓷碗往厨房一步步挪动,暗自咀嚼着他言中之意,大广间的结界破开,狐之助摇头晃脑的从门里溜达出来,那双眼黑黝黝的却相当富有人性化,在经过白鹤身边时,饶是初显人形的付丧神也能从它眼中读出些深意来。
同情,怜悯,仿佛在观望井底之蛙那般戏谑。
不愉快。
白鹤皱了皱眉头露出敌意来,耳边不适时响起审神者温和的嗓音,这等反差险些便让他藏不住内心在脸上显出端倪,他像往常一般笑咪咪的转过头去,对上女子浅褐色的眼眸。
“抱歉,因为临时出了点差池,之后一直没能带你在本丸逛逛。”
“我是没什么问题啊。”
“哈哈那就好,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心,正好今天去万屋采购带回了不错的特产呢。”
“那,恭敬不如从命?”
素白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回廊转角,女子捂着脸用手掌藏住眼里的极致疯狂,她用力深呼吸了几口气企图平复住胸膛内躁动不已的心脏。
无可抑制的,审神者慢慢从嘴角勾勒出病态的执着。
“还差一点,只差这最后一点点……”
【五】
餐桌上,各色甜点散发出甘美香气,从覆满奶油雕花的蛋糕到包装精致的纸盒曲奇,白鹤望着面前堪称丰盛的吃食笑得咯咯响。
“作为欢迎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身为刀剑暗藏的敏锐,再加之先前鹤先生含糊不清的劝告,即便初显人形,白鹤也难免在这餐盛宴中露出警惕来,可偏偏面前的审神者笑得温柔似水,察觉到对方足以称之不敬的态度也仅仅抱之微笑。
“一会儿叫短刀们瓜分下来,剩下的就不够你塞牙缝了呢。”
这样说着,女子便取过面前的曲奇塞进口中,香气萦绕鼻庭叫她露出个满足的神色来,白鹤意识到自己显然过分失礼,赔着笑也取了一块糕点,那神神道道的劝告被他抛到脑后,连着狐之助怪异的神色一起。
糖分在味蕾扩散,迫不及待消融于口腔。
“人生苦短,不用甜食调味未免也太过清苦了。”审神者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白鹤眨了眨眼睛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的眼睛曾经和你一样漂亮,后来,他就看不见了。”白鹤恍惚中看见那名曰盛怒的负面情绪在女子脸上越积越多,如同堕入不复深渊,浅笑中牵扯出道道裂缝,阴霾在眸子里翻涌,最终落上自己脸庞。
审神者的泪水无缘由簌簌而下,白鹤只觉得眼睑越发沉重。
“对不起,也谢谢你。”
在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对方布下的蜘蛛网时,所有的挣扎都显得毫无威胁,付丧神靠着椅背大口喘气,视线努力聚焦在对桌的人类身侧,不知何时攀上对方肩头的黄毛狐狸依旧晃着脑袋。
“同为鹤丸国永,您执着的究竟是刀还是人?”
白鹤忽然明白了鹤先生的那句劝告。
——往后多留心,别落的和我一个下场。
他分明在说“你有危险,快跑。”
【六】
“我以为鹤先生会为他悼念,或者,至少应该像个人类一样憎恨我的所作所为。”
审神者拆下他罩住眼睛的纱布,太阳光照上眼睑,习惯了黑暗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得这么强烈的光芒,鹤丸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倒是能隐约折射了梳妆镜前自己的容颜。
衣着素白,发丝银亮,眸子里的颜色是审神者不知夸赞过多少回的金。
“人是人,刀是刀,我除了听令显然别无选择。”
他干脆闭上眼睛来适应过分明亮的环境,女子也不恼,笑着双手环过他脖颈,冰凉的体温贴在肌肤上让鹤丸错觉是被条巨蟒纠缠,随时足够绞杀他性命。
“即使我双手满是罪恶,你也不离不弃?”
“是的,只要你下令。”
“即使哪日我众叛亲离,你也依旧不离不弃?”
“是的,只要为你所愿。”
狐之助说过,刀剑男士绝对忠诚,不论对错,不辨善恶,全听凭你一句心愿,至死方休。
除外忠诚,那副完美的躯壳下再无其他。
*私设本体受损后的缺失手入不可弥补,献祭是唯一的方式。
*自始至终婶婶只喜欢鹤先生,白鹤作为棋子注定开场GG。
*婶婶的所作所为刀剑男士们心里有数但是他们不能阻止,因为身为刀剑必须对主君完全忠诚。
*鹤先生对白鹤表示同情,曾经逾越了忠诚提醒对方逃走。
*鹤先生对婶婶从来不存在恋爱感情。
*为天堂的白鹤点蜡。
—END—
写的很爽!这是我写的最爽的一篇文!我记得哪位太太有提过一句,所谓刀剑男士就是披着人皮的刀,刀无心,故而也没有其他感情可论。
wodema好带感!
试着写出来了,正所谓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种感觉的鹤丸估计也不讨喜,emmmmm反正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不喜欢这种鹤的求轻喷。
希望这次没有OOC【不可能的,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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