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

听我讲个故事吗?

【鹤子供同人】被称作神明之子(4)

第一人称ooc
私设量惊人,涉及血/亲/背/德,致郁系
人傻废话多,希望各位看清楚预警再考虑是否食用
可以接受的话我们继续↓





距离Z博士安排跟我见面不久,手腕间的征兆便当真如他所言朝暗堕趋势发展,细且尖锐的骨刺顶破了皮肤,那块小小的类似胎记的瘢痕正疯狂蔓延朝着前臂发展,即便它依然不疼不痒,但我已经能够感受到它给我带来的种种改变。


开始时仅仅是对外界因素格外敏感,而长期的病态性警觉让身体时刻处于高负荷状态,这就直接导致出阵过程中失误连连,父亲看起来同样精神欠佳,满腔烦躁的心绪尽数宣泄在溯行军身上,每一击直抵软肋又不肯叫他们轻易死去。


性子再大大咧咧如陆奥守吉行也看得出我跟父亲间微妙的矛盾感,他安慰说父女间不存在隔夜仇,好好道歉就没事了,可这并不是道歉就能够解决的问题,那时候我问父亲,假使不存在血亲关系是否愿意成为恋人,于意料中,他没有回答,只默默看着我出神,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别胡乱做这种不可能的假设。”


自那之后,我跟父亲的距离越发疏远,他像在刻意躲避与我接触,把所有内外事务全权交由长谷部负责,故而我们唯一能长时间碰面的场合就是战场上,我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心,这份扭曲的感情在他严词拒绝下彻底湮灭,但我依然小看了自己的执着,爱慕与嫉妒存在着递进关系,我无可抑制将所有不满都纳于离世的母亲。


我不肯再踏进那间祠堂半步,除非石切丸先生要求我隔日尽孝上香,相片里笑得温婉的女子不知为何在我眼中透露出说不尽的厌恶,恶意纯粹到仅仅瞥一眼都要怒火攻心,直至有次奉香,我故意抬手打翻了炉鼎,香灰登时撒去一地,执着御币祷告的石切丸先生被吓了一跳,他呵斥我这是对母亲也是对前任审神者的大不敬。


“我根本不是自愿去当什么审神者的,可即使如此,我也在努力让自己担得起这个名号,为什么你们就不肯多多看着我,而是选择拘泥于一个死去的人,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除了是神明之子外,根本一无是处。”


嫉妒吞没了理智,连带着行为也变得极具攻击性,父亲赶来查看动静缘由时我正手握佩刀,刃尖正对相片里的女子,我永远无法忘记他是如何夺过相框将它似珍宝般贴在心口,那副疼惜的表情就如我当真把刀指向了母亲本人,他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怒火也烧尽了他的理智,巴掌掴在脸上的力道叫我踉跄着一屁股跌倒在地,血液独有的咸腥味在舌尖不住弥漫。


“看来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居然把你宠成这副德行。”他颤抖着嘴唇再度扬起手,我不闪不躲也不眨眼,眼见他又一巴掌直直落上脸颊,石切丸先生拉着他衣袖好生劝阻,门口围了些人,杂七杂八插着嘴,多数是让父亲冷静之类的。


我茫然的看了一阵这满地香灰,随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又把打翻的香炉扶回原位“把祠堂弄成这样,对不起,过后我会好好收拾的。”步子软绵绵的,踩在地板上几乎要撑不住身体重量“我去拿扫帚,一会儿就来。”


要如何才能形容这般压抑的心情,许是像那骇天巨浪忽然回归平静,只留下沿途扫过的废墟坦坦荡荡暴露在面前,我握紧了手腕,掌指之下,骨刺钻破皮肤正疯狂朝外生长,它的长势迅速到可怕,不过一日,袖口便顶出一片不自然的凸起,白森森的骨骼在嗤笑我犯下的罪孽,用最丑陋的姿态连通于血脉,生长于体表。


蒸汽腾过镜面,哗哗水流从花洒一直淋到下水道,我把自己关在浴室,嘴里含着线管企图用铁钳将它一根根拔除,哪怕每一次牵拉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和勇气,我瘫坐在花洒下,红彤彤的液体流得竟比水还要猖狂,身侧散乱的瓶瓶罐罐里止疼药见了底,可疼痛依然只增不减,然而除了这样拙劣的方式,我竟想不出其他能解决的捷径。


偶尔药研会察觉到我的虚弱,我一再强调是生理期作祟,他便只好作罢,身上旧伤尚且未愈,新伤便日复一日无限垒叠,剜骨剧痛足以叫人心智一点点崩溃,但它跟心里的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回父亲当真没有原谅我的打算,每当碰面便只擦肩走过,决绝的只肯留我一个背影。


身体沉重得仿佛灌了铅,眼前景物模糊糊,唯有那片白色衣袂扬在风里的模样隐约浮现在视野内,我扶着墙挪回部屋,脑袋才沾上枕头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弦月已高悬进天际,摆在门口的饭菜早凉了个透,挺翘在袖口下的骨没给我时间去思考这出自谁的关心,我绝望的笑出声来,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质问。


“为什么还要让我醒过来呢?”


我忽然想起烛台切先生曾说,自己是父亲在这个世上唯一血脉传承的亲人,这幅身体里淌着他的血,秉承了他的容貌,受他抚养方才能有如今长大成人的自己,母亲离世后我便是他活着的全部理由,此生若为人,势必也占全了极恶的本性,我已霸占住他最重要的位置,却依然不满足,有人说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非要言之,莫过于上辈子跟他断缘在某日,即便今生有幸相见,饮下孟婆汤的两人也无法再续前缘,这辈子我只能是他的女儿。


怀揣这种心绪,我再度把自己关进浴室继续那等同自残的行为,剧烈感官作用下我忽然开始问自己,我会就这样死去吗?痛苦的,无助的,孤独的一个人面临死亡,等黎明第一缕阳光撒上瓦檐,身体便血液流尽,空洞的躯壳倒在血泊中,赤色染红了这头银白发丝,假如自己当真死去,父亲会哭吗?可没能还尽养育之恩,甚至没求得他原谅便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会不会显得太过分了呢?


我拨通Z博士先前留下的联系方式,何曾预料过,那一头立足于神明之子对立面,将他们视作实验体的男人反而成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能不能,拜托你帮帮我,我,我还不想死……”


“与其说不想死,我看你是巴不得早点见阎王!”实验大楼内,男人明显带着恼火的语调在耳边炸开,诊断报告在他手里被捏成团废纸,啪的一声用尽力气拍向床头柜上,他深吸口气才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些“变成这样多久了?暗堕进展比预计快了那么多为什么没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扭过头没回答他,高悬在输液架上的血袋正透过点滴管缓慢将液体送进静脉,手臂上的伤通过缝合包扎堪堪止住血,他警告我说哪怕是像我这样的高素质身体,这么严重的伤未必能保证痊愈,万幸的是,那个之前给我戴狗项圈的矮个子女人正是Z博士暗中插于政府内部的手下,我的灵力变化情况也由她篡改过再上提总部的,所以暗堕一事除了Z博士一众人外他人对此并不知情。


“小十一在吗?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小孩?”


“自身都难保还有空去关心别人,看来你精神还算不错。”他怒意未消,脱出口的话也比平常更难听“那个小鬼可比你听话多了,在没确定暗堕因素能否相互影响之前你不准见他,毕竟,只有傻子才会贸然浪费掉珍贵的实验材料的。”


男人在文件纸上涂涂画画,末了笔尖停在页尾,他坐上沙发轻揉着眉心,一派相当伤脑筋的神色“托秋遇小姐你的福,计划被全盘打乱了,不过也好,称这个机会赌上一赌总比干坐着空想要好很多。”


我对他口中的计划没有太大兴趣,只想早日剔除身上这些该死的骨头,回去跟父亲好好道个歉,让自己的生活回归像从前那么平静,但现实无疑是冰冷的,当我怀抱无限希望踏进这未知的领域时才恍然顿悟,接下去的每一步路途远比我想象中更为残酷。


Z博士抽出橱柜暗格里米黄色的文件袋,那里头装着厚厚一沓纸张,他把其中一份递到我面前“西历2205年,政府首次证实历史修正主义者造成时空干扰,同年,招募第一批拥有灵力的人类,赋予召唤付丧神的资格并定命为审神者,史称初次战力扩充计划,以后又多次大规模招募,那群老顽固一昧只在扩充人员上花大力气,我强敌也强,硬碰硬的下场就是牺牲人数更多,战力亏损量更大,如此恶性循环,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显然需要从另一个方向入手。”


“要利用神明之子吧。”我接下他话茬“灵力凌驾在普通人甚至付丧神之上,其战斗力自然也……”


话没道尽,男人却听得轻轻笑了起来“确实,以暴制暴不失为最便捷的方式,不过,如果是能把耗损量纳回,又重新转作新能源的办法,岂不是更完美?神明之子的出世常常伴随母体消殒,其原因无一例外皆是灵力耗尽所致,而宇宙间向来都遵循万物守恒定律,如此庞大的灵力,你觉得它流向何处最恰当呢?”


我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裳,答案在肋骨下搏动的脏器里渐渐明了“反其道而行之,就像我,我……”


“就像你不费吹灰之力夺走母亲的灵力那样,也去掠夺溯行军的,说到底,一旦失去灵力供给,再锐利的刀剑终归只是一块没有自我行动能力的废铁罢了。”Z博士在说这话时笑得眉眼弯弯。


—tbc—


鹤是好鹤,女儿也是好女儿,扯是真的瞎扯【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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